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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穷而后工倾而后宫 (七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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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万容玉嘴上不说,心里相当着急。

小竹居然连番拒绝主人的邀请,甚至连门都不出。

她真怕主人不高兴。

难得小竹愿意出门,于是她故意掐好时间,把人领来悼芳亭。

希望让小竹知道,何为美女如云。

竞争多么激烈,矜持多么无谓,难得主人喜欢,赶紧从了。

小竹神情莫明,语气莫明道:“他这几天逛了很多地方吗?”

心道应该是陪他的夫人吧?

也对,人家夫妻俩逛自家的新园子,合情合理,顺理成章。

幸福美满,画面温馨,她没什么好酸的。

可是,心里就是酸酸的,酸得发涩那种。

万容玉谨慎道:“这园子挺大的,真要逛仔细些,恐怕十天半月都逛不完。”

小竹当真没什么城府,心事恨不能写在脸上,还是浓墨重泼那种。

她当然看得透透的,觉得自己的目的应该达到了,赶紧避重就轻。

小竹沉默少许,问道:“他现在去哪儿逛了?又和谁在一起啊?”

万容玉摇头。

她一个小小剑侍,哪里会知道主人在哪里。

只希望下次主人邀请时候,小竹小姐千万别再拒绝了。

换做任何一个剑侍,包括她,还用得着主人三请四请?

使个眼色就足够让她们麻熘地宽衣解带,拼命讨好,让主人随意享用了。

与此同时,清尘楼。

伏剑被安排在这里,并没有住在这里。

昨天回来过一次,是陪风沙吃用午膳。

今天过来,是陪风沙去宫天雪的休德馆看歌舞。

清尘楼的庭院正中有口汩汩冒水的清泉,清泉前面跪着一个女人。

正是海冬青。

日头虽斜,尚未黄昏。

滚烫的青石地板蓄满了一整天的热力,正在努力散发蒸腾。

海冬青披发单衣,跪在青石板上,就像热锅里焦煎的鸡蛋。

鬓角的垂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,双眸失神,嘴唇皱裂,轻薄的单衣黏着肌肤透着肉,浑身上下居然无汗,一丝一毫都没有。

红阳喷吐,斜阳斜照,长长的影子宛如风中之竹。

被横风强行压弯,又坚强地重新支起。

摇摇欲坠,楚楚可怜。

自从那天清晨,海冬青跟随风沙来到枫桥别墅,沐浴净身之后就过来跪着。

至今,四天三夜,滴米未进,水也不能说喝。

每到正午时分,烈日当头,一桶清泉,当头瓢泼,这是帮主赏她的。

若非如此,青石板上一定会留下罚跪的痕迹,那是晒干的汗水残留的盐渍。

纱裙上也会遍布白痕。

“把她带回去,灌点药,喂点粥,再让她好好睡上一觉。”

风沙坐在一个看着十分镂空的轮椅上。

说是轮椅,其实更像一张有轱辘的躺椅,斜斜靠着,十分舒适。

海冬青的意识早就模湖了,没有任何反应。

好像跪在这里是亘古以来的使命,一直要跪到天荒地老,不死不休。

风沙打量海冬青几眼,想到当初对她的期望,又失望又心疼,终究是心疼多点,叹气道:“也难为她坚持跪了这么久。”

伏剑推着轮椅缓行,恨恨道:“哪里久了,便宜她了。”

风沙哼道:“她的亲卷你没找到,别人找到了,致她左右为难。你有责任。”

伏剑不吭声。

“两边收网将同时开始。我会让张星火照看着海冬青,你留意夏冬。”

风沙轻声道:“海冬青的亲卷肯定在黄彦豹手里,口供必须问出来。”

伏剑沉吟道:“如果不在呢?如果在绝先生手里呢?”

“不可能。”风沙撇嘴道:“海冬青的亲卷,能制约我吗?”

伏剑摇头。

别说制约风少,连她都制约不了,除了让她反击更狠,不会有任何作用。

也就能威胁一下海冬青了。

“既然不能,干嘛要给我留个发飙的理由?”

风沙随口道:“我干掉蒲家都会让海冬青出面,那个老狐狸沾上毛比猴儿还精,能自己顶到前面?只可能让黄彦豹顶。你信不信,绝先生比我还担心人质找不到。”

只要找不到人质,这笔账最终一定会算在东鸟四灵的头上。

东鸟总执事和绝先生无非挣扎一下,希望尽量保全利益。

不可能为了黄彦豹跟他硬干。

他才是占住大局的人,发飙或许要理由,但是并不需要证据。

我觉得是就是了。

伏剑想想也是,又问道:“为什么要让海冬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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