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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章 琰青(六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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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花生日是良辰,未到花朝一半春。

万紫千红披锦绣,尚劳点缀贺花神。

一开始,春天是从凛凛寒风中的第一点梅花里漫出来的。然后从山茶,从水仙,从迎春,从桃李梨杏的花蕊中迫不及待地往外涌。当这春意完全占领了九州的时候,花朝节就到了。

比起元宵和中秋,花朝节的名声在今天已经不那么响亮了。但它由来已久,早在春秋的《陶朱公书》中就有记载:“二月十二日为百花生日,无雨百花熟。”?

古时人与花亲厚,在他们心里,这些默默无语的娇嫩生灵,可相伴朝暮,可结为亲友,自然也应有生辰岁庆。这样孩童一样纯真的设想,让花朝从一开始就裹着浪漫的气息。

也有传说认为花朝节是为了庆祝花神诞辰,虽然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,曾经不可一世的神族早已分崩离析。现如今各路神仙隐居的隐居,陨落的陨落,几乎都成了不知所踪的独行侠。

炎青并不想入世,他一开始选择了隐居深山,做一个逍遥散仙。也曾在山花烂漫的时候,想起那比山花还要娇艳的一张脸。那朵开在极地冰渊中的上古龙莲,已被时间遗忘……

那时候,人们喜欢将“花朝月夕”并称:“花朝月夜动春心,谁忍相思不相见”。

两个节日,一为春序正半,百花争望,最堪游赏,一处清秋之中,明月皎皎,诗酒谈欢,在一年中遥遥辉映,让人对柴米油盐的生活有了期待。这是古人对于自然恩赐最由衷的信奉,正因为有所期待,有所信奉,这场春天的邂逅总是被格外珍惜着。

每到花朝节,就会忍不住幻想古时候的雅集:少女们在花魁树下就地设席,甚至褪下红裙以为宴幄,圈出一方只属于少女心的小天地。在这里,她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谈天欢笑,抽花签、飞花令、斗百草、起歌舞……

一阵风来,落花满天,拂了一身还满,明媚的笑颜醉倒花下,这场景足以定格百年。

某一天,天空突然放起了豆大的雨滴,密密匝匝地下个不停。一位少女匆匆走在路上,头顶着狂风暴雨,不远处是一座破旧的庙宇。她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庙里,希望能够避雨。

然而,她万万没想到,在这破庙里,她将要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奇遇。

这位少女名叫柳苏,家境虽不富裕,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。她的父亲是临城的一位小官,立志为民做主。然而,因为过于正直,惹恼了上司,最终被陷害致死。母亲悲痛欲绝,家道中落,柳苏流落街头,孤苦伶仃。

就在她无助之际,遇见了一个江湖郎中。她当然不知道郎中的真实身份,只知他并非豪门贵族,却有一颗热心肠,他不仅给予柳苏温暖和食物,更是带着她寻找失散已久的母亲。在与他相伴的日子里,柳苏感受到了一份家的温暖和一份真挚的情谊。

然而,命运却总是充满了戏剧性的转折。

当郎中外出治病时,柳苏遭遇了土匪的袭击,而领头的正是害她家破人亡的远房表亲。在绝境之中,柳苏挣扎着反抗,但她却被恶徒们欺凌至极致。

当雨势愈发凶猛,柳苏心如死灰。她曾想守护宋母,但现在她却无颜面对。在彷徨中,她一不小心滑倒了,而就在这时,乔装成算命先生的炎青路过,发现了一息尚存的她。

炎青的手势中透露着一种神秘的力量,他默默地为柳苏闭上了眼睛,并在空中划出一个数字——十七,那个数字带着某种意义上的力量,没入女子的额头。

与此同时,在宋家州的另一处,一个老汉名叫宋扒皮,也被命运的捉弄。他生活贫困,心怀不轨,利欲熏心。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,直到那天他在破庙里遇见了柳苏。

老汉心生歹念,企图对柳苏行不轨之举。然而,他却不曾料到,柳苏并非束手就擒。在一番搏斗之后,柳苏向老汉揭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——他是她遇见的第十八个,而她终于将要得到解脱。

老汉无法理解她的话语,直至最后,他才发现,自己的罪行已经堆积如山。在庙宇横梁上,挂满了十七具尸体,而柳苏也消失在了人世间。

在命运的编织中,每一个人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,而每一次选择都可能改变整个故事的走向。正如柳苏的最后一句话:“罪大恶极者,一起下地狱吧!”

这句话不仅是对罪行的咒诅,更是对人性的深刻反思。

在这个充满荆棘的世界里,我们或许需要更多像郎中一样的善良之人,去抚慰伤痛,去引导迷途的灵魂,去点亮前行的方向。唯有如此,才能在黑暗中找到光明,才能在绝望中找到希望。

“这么说,那女子选择了一条不归路……”云麒听完炎青的故事,有些感慨。

“除恶务尽,其实没什么好后悔的,很多事情就算时间能重来一遍,以当时的心智和阅历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,避免不了同样的结果。人本来就是在失败中学乖的,与其抱着对过去的后悔,不如擦擦眼泪向前走吧。”炎青笑了笑,将杯子里的茶饮尽——人生如逆旅,茶一盏,棋一局,子曰淡然处之,泰然自若!

想想挺可笑的,仿佛是为了世俗的目光而活着一样。我们都是第一次做人,做人嘛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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