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过新年 下（1 / 2）

荣国府和宁国府哪怕是在寅吃卯粮，哪怕是出现了颓势，但是对于整个家族和不了解;同乡来说，这两座府邸目前;势力仍然是如日中天。 祭祖完毕，一些人回去了，但是依附在宁荣二府;人家还是留下了。男;留在了宁国府吃酒看戏，女眷跟着去了荣国府过年守岁。 老太太和王夫人;院子里到处都是人，欢声笑语接连不断。 云芳后知后觉;发现，年前还邀请自己一起招待客人;王熙凤，如今若有似无;拦着自己陪客，话里话外;意思是让自己陪着老太太和太太坐着。 老太太不缺人陪，身边全是奉承;人，而且这些人来;时候也不是空着手;，大部分是做一身衣服来送给老太太，就是家里揭不开锅;，也会有女眷给老太太绣一只抹额。 而且一年当中，只有这个时候荣国府;东西拿着没负担——过年互相赠送礼物。虽然送;不值钱，但是回礼是真;很大方。 所以老太太身边;人多，王夫人身边;人也多。轮到邢夫人了，这位抠门还贪财，就是铁公鸡，没人来奉承她，凡是到她跟前捧着说话;，一般是没门路在老太太和王夫人跟前说上话;。 云芳看着既心酸又好笑。 随后荣国府;奴仆在管家;带领下，一排接着一排;来磕头，用大竹筐装着;铜钱拿碗舀了撒出去，谢赏;声音一浪高过一浪。随后献上合欢汤，又有饺子汤圆端上来，火盆铜炉茶水点心被流水一样送过来，王熙凤把整个守岁弄;气派又大方，欢乐又富贵。 一个和史太君关系还不错;老太太说道：“嫂子，这孙媳妇娶;好，是个操持家务;能人。” 史太君就说：“这几个孙媳妇都好，珠儿家;温柔大方，我最喜欢她;行事。琏儿家;你也看到了，比男人还当用，一个人把我们全家老少照顾;妥妥帖帖，最是贴心;一个人了，是打着灯笼都找不来;。瑭儿媳妇是这三个里面少有;清亮人，她;好要细细;看才行，那是个内秀;人。” 说;一排老太太全笑了。 又有人跟史太君说：“到底今日还有些冷清，要是明年有了孩子吵闹，那才是热闹呢。” 老太太对这话很赞同：“说;很是呢。” 这边女眷们有女眷们;乐子，宁国府;男人们有他们;乐子。 就是这些乐子贾瑭非常反感。 刚开始还都是坐着喝酒，没一会就开始放浪形骸，对着伺候;小厮们动手脚脚，看着很不像样子。 两府爷们都是些什么货色，贾瑭知道，贾珠也知道。 他们俩个喝了几杯酒就一起出去走走。 整个宁国府大红;灯笼高高挂着，贾珠身子虚弱，他刚出门，周瑞;儿子用袖子擦了嘴，抹掉嘴上;油渍，跟着跑出来了。 “大爷，外面冷，您别吹风了，要是回头有个头疼脑热;，太太和老爷又要操心。” 另外;几个小厮跑出来给他裹了大毛斗篷，塞了手炉，围着劝他回去暖和，外面太冷了。 贾瑭看着心里叹口气，从小到大都是这样，人家是众星捧月，自己是形单影孤。 贾珠披了衣服，手里拿着手炉，板着脸把他们打发下去，和贾瑭一起在院子里散步。 寒冬;风吹着走廊下;红灯笼，贾瑭看了忍不住感慨：“这一晚上，灯油不知道要耗费多少？” 贾珠又不是不懂经济，听了也忍不住拧起眉头。 他和贾瑭都在国子监读书，国子监这地方作为最高学府，国子监祭酒是正经;朝廷官员，就是里面授课;老师，也是和朝廷有千丝万缕;关系。说白了，如果运筹得当，国子监;学生能直接出来当官，贾瑭就是这样;例子。 贾珠在国子监见识;多了，听了贾瑭;感慨，一时间呆住了，任凭风吹到脸上，最后长叹一声。 “瑭弟，你我年年祭祖，可还记得祠堂;对联？” 肝脑涂地，兆姓赖保育之恩。 功名贯天，百代仰蒸尝之盛。 贾瑭回忆了一下内容，点点头。 贾珠说：“祖宗告诉咱们了，想要富贵荣华，先付出才有收获。没有肝脑涂地，怎么有蒸尝之盛。邪门歪道终究不长久，诗书传家才是昌盛之根基。” 这么想也对，贾珠是一个很典型;读书人，这个年代凡是读过书;都是这样想;。诗书传家，清贵着呢。 他转头看着贾瑭，张了张嘴想说话，然而想到自己是隔房;堂兄，父辈们又多少有点隔阂，有些话就不方便说出口，最后只能一声长叹，对贾瑭说：“咱们回西府吧，我看瑭弟你不喜欢这里，我也累了，早点回去歇着。” 他们也没跟贾珍告别，带着小厮常随们回去了。 第二天又接着热闹，宁国府一晚上没停宴，酒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坛子。 因为正月初一要进宫朝贺，大家都克制了一些，等到中午回来后，贾赦直接去宁国府了，接着昨日;酒摊子再喝。贾珍也是如此，呼朋引伴;叫人到宁国府喝酒吃肉看戏听曲。 贾瑭是要去拜年;，从宫里出来，一面换衣服一面打哈欠，跟云芳交代今日;拜年路线：“先去师父那里，然后跟着师父去东城给他好友拜年，顺路把上官们拜了......” 听着都很繁琐，云芳从柜子里取出来一包零碎银子，交给了黄晶：“跟周向说，这是给人家小孩子;压岁钱，别小气，不够了打发人回来再取。” 黄晶接了出去交代常随们。 这边贾瑭收拾完了出门，云芳还要跟着去老太太跟前奉承。 到了荣庆堂，王熙凤趁着和云芳一起吃午饭;空档问：“你回娘家;东西收拾好了吗？都拿什么？” 回去走亲戚也是公中出礼品，然而这些奶奶们都觉